第619章 解怀袁平(1/2)
河南之事初立,一切俱要从头经营起。
且说兰阳那锦袁平,一根筋,内心仍有恼忿,统着属下千余骑,七八日俱不肯归溯回建。
萧靖川也是对得他这义兄没了办法,只好矮身亲往说和,以收前嫌尽弃之效。
遂十月十五这日,待夜驰赶兰阳,那袁平临营歇脚处。
“哼!”
“来啦。”
“臭小子,你呀,也少跟我这儿卖乖。”
“揍你?我哪儿敢呐。”
“说吧,贸然举兵,北进兰阳,破了这什么北向媾和的鸟局。”
“南京皇城里头,那小皇帝定是炸了毛儿,不肯轻饶咱吧?!”
“呵,到底怎个章程,什么处置,杀头活剐,老子悉听尊便就是。”
“不给你国公老爷作蜡也就罢了。”
见瞧萧来主动洽言,袁平一肚子闷气憋就,竟一时还难解受。
咄咄逼人,负气词调怼上。
闻之,萧郎也较头疼。
“诶呦,哥,我的亲哥。”
“你就别臊我啦。”
“什么杀头活剐的,既是我密信着你北来,又岂会让你受得这等牵连呐?!”
“要怪,也仅是因得事出紧急,信中不得详说罢了。”
“小川明白,你这是心里有气。”
“毕竟一晃我困顿南边儿,也有尽两月之余啦。”
“你是怕我呀,高官厚禄,儿女情长,就此乐不思蜀,忘了胸中大义,抛了军中的哥们儿弟兄,是与不是?!”
“哥,实情真不这样,你们跟山东,处境困难。”
“可小川我于南境,又何尝不是处处如履薄冰啊!”
“唉......”
萧靖川顿坐挨在火旁,拿了跟枝条,拢火掏肺腑,一番话,亦是直逼袁平心结上。
且这说话功夫,为防旁人碍口,其使动眼色。
长庭也旋即起身,走去旁下四望放风,闲杂不得靠近些许。
“哼!”
“话说的倒是漂亮。”
“接着!”
袁平牢骚,他眼下光景探瞧去,有得小川这些话出口,实际憋的一股闷气,已是散消了大半。
毕竟自家弟兄多年,萧郎到底怎个为人,他袁平又何尝不知。
之所以憋了气生,也左不过是担心忧虑所积惹而已。
如今,萧靖川身赴前线来,已是胸中一颗大石落地。
现下这般表现,不过需个台阶,不好下来罢矣。
于是乎,他人嘴硬同时,却也忽为一抬手,将个随身酒囊就甩去了小川脚边,拿话找补两句。
“小川,钰贞、小娥那俩丫头,人是不赖,品性也好。”
“你们自幼青梅竹马,是两小无猜。”
“走到今儿这地步,给个名分,自是值当该份的。”
“这你小川成家娶妻,我作兄长的,实话说,打心眼儿里是替你高兴啊。”
“可话又说回来了,我也怪你,是怪在眼下这么个时局上!”
“山东事没头没尾的,一封诏令,你独个儿回了京。”
“大家伙儿替你捏把汗,生是怕你有个纰漏,这都是人情啊!”
“可后来又如何呢?”
“你是平步青云,封公邀赏了,底下弟兄又跟你捞着个啥?!”
“整个山东,拼死拼活,都给他黄得功做了嫁衣。”
“咱军里这些弟兄,却不明不白的遭冷遇,成了后娘养的,自生自灭到如今。”
“这处境熬人呐!”
“不是你袁哥今儿非要同你矫情这些个。”
“你我,是早年便拜了把子的生死弟兄。”
“我知你信你,就是明儿替你死在阵前,咱袁平也绝不皱一下眉头。”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