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73章 城墙上悟道（2/2）
“瞅啥瞅，这我媳妇，你们想都别想。”其后，便是唐三少那厮，叶灵一路训话，这货也一路咋咋呼呼，那个嗓门儿，比叶灵的还高，走起路来，肥肉一晃一晃的，知道的是个人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肉球儿，黑不溜秋的肉球儿。
而在千年大楚中，也有一段因果。
因他沉默、因妻子们的沉默，阴霾随之笼暮。
“别老吓唬孩子，温柔点儿好。”叶辰一本正经道。
浩瀚的星空，他们的面目，更显狰狞，如一头头的恶魔，盯着尘世的生灵，森白的獠牙，映着星辉，闪烁着冰冷的幽光，多少年了，终于把大楚围了，心中怒火，极尽的发泄。
又是一日，叶辰定身，立身城墙上，静静饮酒。
不知何时，叶辰才拎出了酒壶，静静喝着，静静望着城外，城外，已有诸天修士排兵布阵，以严阵以待，如黑色地毯，铺满了大地，站满了苍空，诸天的战旗，烈烈作响。
他们增兵，大楚也在增兵，围攻玄荒的洪荒大军，皆已退了，而镇守玄荒的诸天修士，也都来了。
一壶酒下肚，他又闭了眸，又抬了脚，随着一步步踏下，心神又入了道境，心神虽不稳，在强行迫使自己悟道。
“他走的是逆天路。”恒岳掌教柳逸微微一笑，望着渐行渐远的叶辰，心神也不免恍惚，总会忆起当年的那个小师弟，他的一路，是淌着血海，踏着尸山过来的。
叶灵扶起了叶辰，一个老爹，一个女儿，凑一块嘀嘀咕咕，说是悄悄话，都不带可以掩饰的，听的众女的齐齐侧眸，瞅瞅叶辰，看看叶灵，这爷俩真是一路人哪！做爹的不正经，做女儿的喜捣乱，你们说悄悄话，倒是小点儿声啊！
不过，这些个声音，他听不到，心神在意境中，如一尊傀儡、一尊行尸走肉，双目空洞，神色木讷，静静走过。
大楚外，洪荒如发了狂，轰击从未停歇，所有的极道帝兵，都已调到大楚，搜出一道道寂灭的仙芒。
“滚。”
而后，便见他缓缓开了眸，能见他眉宇微皱，并非自主醒来，是被一种奇异的波动，给惊醒的。
“老爹，待打完这一仗，我往娘亲茶里，放点儿特产。”
“无需多礼。”叶辰笑了笑，心中不免唏嘘。
众女默然，可灵澈的美眸中，也如诸天修士那般，多了坚定的决然，若是需要，她们也会义无反顾的挡在丈夫身前，也坚信希望的曙光，会在叶辰的身上，绽放最耀眼的光芒。
“见过统帅。”
去看诸天将士们的眼神儿，就格外崇拜了，要不咋说是大楚皇者，媳妇个顶个的美，若无战乱，这小日子，该有多滋润。
诸天的最高统帅，是万众瞩目的。
不过，此刻去看它，它又归于平静了，跟没事儿人似的，对于叶辰的窥看，毫不搭理，更无归顺的前兆。
“你怎的也来了，凡儿和岚儿呢”见了叶灵，楚灵儿皱了下眉头。
不知为何，在前一瞬间，沉寂的太初神火，竟猛地颤动了一下，正是这一次颤动，把他给惊醒了。
城墙上，这等声音不绝于耳，一路走过，总有人拱手俯身，有大楚的人，也有诸天的修士，大老远望见，就开始行礼。
映着月光，叶辰提着酒壶，离了南天门。
“见过圣主。”
“封印了。”
“爹没白疼你。”
“有几成把握，打赢这一仗。”姬凝霜轻语，轻轻侧了眸，与叶辰并肩而立，这个问题，在当年天魔入侵时，也曾问过，不同的是，此番她这一语，多了一抹妻子的柔情。
仔细一瞅，正是念薇，前世星月宫弟子，轮回后乃朱雀星幽都的公主、谢云的皇妹、焱妃的侄孙女。
“封....。”楚灵一口气没上来，差点儿把叶灵扔下城墙。
“老爹，你媳妇又凶我。”叶灵倒会找靠山，很自觉的挽了叶辰的胳膊，还对娘亲们，吐了吐小舌头。
“瞅啥瞅，都站直了。”清脆的声音响起，叶灵不知从哪冒出来了，也披着战衣，腰挎仙剑，颇是一副大姐大的派头，明明是个小兵儿，不知道的，还以为是个统领呢
轰！砰！轰！
叶辰愕然，不知太初神火先前的一颤，是几个意思。
洪荒还在增兵，连洪荒总部的人，都前来助战了。
叶辰挑了眉，多少时日了，自得这太初神火，它还第一次主动有反应。
叶辰自丹海收了眸，望向身前，才见一女子对他拱手俯身。
这一走，久久都未停，无目标无终点，道无止境，他之前路，自也无止境，悟道的他，俨然已忘却本我，有那么几次，元神还蓦然出窍了，在半空飘离，就不回肉身。
叶辰未停留，一步步皆缓慢。
悟道一日，他第一次定身，望向大楚外。
天色漆黑，连照明神珠，都映不出该有的光亮。
所谓奇异波动，来自他丹海，准确说，是来自太初神火。
叶辰虽在悟道，却能清楚觉察到，众生的希望，该是一种名为信念的力量，集聚在了他的身上，便如佛家的香火之力，看不见摸不着，但能清晰感觉。
俩活宝走哪都是扎眼的，准确说，是唐三少那货最扎眼，与叶灵站一块儿，咋看咋不和谐，但凡见之者，无论老辈小辈，都会意味深长的摸摸下巴，一双双眼神儿，都似是在说：圣体若把女儿许配给这小黑胖子，那才是真的瞎了眼。
轰鸣声中，南天门山的一幕，看似不和谐，实则很温馨，皆已这等形式，来掩盖战火的残酷。
他的第五世身，就是活脱脱的陈世美，让那一世的念薇，整整等了六十年，致死，都未等到那个许下山盟海誓的人，带着遗憾郁郁而终，只留悲凉的桃，世世飘零。
许是轮回缘故，在望见念薇的那一瞬，他的心境，是饱含愧疚的，并非他愧疚，而是第五世身愧疚，想通过缥缈的轮回，对他当年负过的女子，说一声...我错了。
“圣主”见叶辰只看她而不言语，念薇试探性的呼唤了一句，被这般盯着看，着实不自然，脸都红了。
叶辰是回过神儿，但却下意识低了眸，愕然的望着丹海，望着那道太初神火，因为在念薇说话的一瞬间，它又颤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