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暗夜草原的意识觉醒（1/2）

暗夜草原的意识觉醒

永革蜷缩在蕨类植物丛中，胸腔里的金属支架随着呼吸发出细碎的嗡鸣，仿佛与草原深处的夜行动物共鸣。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，在摇曳的草浪间扭曲成奇异的形状，恍惚间竟与他创作的奇幻小说里那些怪物的轮廓重叠——那个总在关键时刻掏出咸鱼剑的李小二，会用方言念咒语的\"吃不起\"，还有永远带着糖水铺甜香的刘梅，此刻都在他的记忆里活过来，在黑暗中对着他挤眉弄眼。

\"原来我的大脑才是最荒诞的造物。\"他扯着干涩的喉咙轻笑，声音惊起一片荧光昆虫。神经科学课本上的知识突然闪回：人类大脑每天产生的无用念头能填满一部百科全书，可此刻那些被他亲手创造的角色，却比眼前的恐龙更真实。当意识脱离现实的桎梏，虚构与真实的边界是否早已消融？

夜风裹挟着暴雨将至的腥气掠过脖颈，永革却感受不到丝毫寒意。记忆如走马灯般回溯：心脏手术时麻醉失效的剧痛，穿越时失重带来的窒息感，还有此刻草原上无处不在的危险——这些本应触发恐惧的刺激，却在他的意识里化作抽象的符号。他想起生物课上的应激反应理论，可为何此刻肾上腺素不再奔涌？或许当意识超越了肉体的本能防御，连死亡都失去了威慑力。

黑暗中传来野兽的低吼，利爪撕裂草木的声响由远及近。永革却缓缓站起，西装在狂风中猎猎作响，金属支架在胸腔里震动得愈发剧烈。他突然明白，真正令他无所畏惧的，不是穿越带来的超自然力量，而是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意识洪流中的一粒尘埃——在这片混沌的时空中，连生死都成了可被解构的概念。

当巨狼扑来时，永革没有躲避，反而张开双臂迎上去。刹那间，无数记忆碎片在脑海中迸发：八年来与刘梅的文字羁绊，李小二在小说里喊出的\"干就完了\"，\"吃不起\"那句带着乡音的口头禅。这些意识的结晶突然化作实质，在他周身凝聚成透明的屏障。野兽的獠牙撞上屏障的瞬间，竟如撞上镜面般碎裂成无数光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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